碎骨兔

–all原神空

–平藏，绫人，五郎，绫华，戴因

“……那既然如此的话，小家伙，你也来鸣神大社做一天的巫女如何呢？”

 

神子将手放至胸口，似乎对他的能力格外信任，意味深长的笑意自她眼中露出，每当这个时候，空就莫名觉得她不怀好意。

 

但到底是自己的人闯了祸，空只能尽力求得好一点的死法，“神子，你就饶了我吧，巫女什么的，我从来都没有当过，再者……性别什么的没关系吗？”

 

“呵，在我的神社里，当然是我说了算啊。”霸占神社的八重神子大人讲话向来如此随心所欲，她抬起素手放在下巴处，上上下下将旅行者打量了一遍，眯起眼睛笑了，“正巧，我手里有一套很合身的巫女服给你，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 

“……我能拒绝吗？”当巫女已经足够令人难过了，还要穿上巫女服，这未免太……

 

“当然可以啊，只不过，如果你不穿巫女服，恐怕没人知道你是神社的巫女，那我就不能让巫女们去处理麻烦了。”

 

“这样一来，恐怕小派蒙可能就要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做御守了，但这也没办法。”神子做捧心状，以一副又同情又可怜的模样悠悠地长叹一口气，面露不忍，“谁让她不小心弄坏了呢？”

 

派——蒙——！！！

 

空在心中咬牙切齿，红着脸从神子手中接过了那白衣红裙的巫女服。

 

偏偏这时候，神子还不嫌事大地说道，“你一个人能行吗？小家伙，需不需要我帮你？”

 

“不用了！我自己可以！”

 

空夺路而逃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你好，请问你有什么想向鸣神倾诉的呢？”

 

“你好，巫女姐姐，我最近一直都……诶，之前在鸣神大社没有看见过您呢？您是新来的巫女吗？”

 

“是的呢。”空摆出和其他巫女一样的官方笑容，心平气和地说，“有什么烦恼，有什么祈愿，有什么纠结都可以向我倾诉哦。”

 

“哇，姐姐长得好漂亮……唉，如果像是姐姐这样的人的话，一定不会有我这样的烦恼吧。”女孩说着，面露忧伤，字字烦忧，“我喜欢上了和我从小长大的哥哥。他对我很好，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帮我……”

 

“……您说我该不该去向他告白呢？我按耐不住我的心情，但我又怕，如果他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，弄巧成拙，连朋友或许都做不成了。”

 

“的确是令人发愁的问题呢，如果告白了，或许连朋友都做不成，如果不告白，万一他也有同样的感情就难免错过，两边都不太好处理呢。”

 

女孩很是沮丧，“是呀。”

 

“但是你不要太气馁，如果你们二人之间不能互通心思的话，借助旁人的帮助也是一个好一些的办法吧。”空努力给她想办法，“既然是你很熟悉的哥哥，那不如你就拜托他来神社求一个御守。”

 

“求御守？”

 

“是啊，届时我就可以借由御守问他，你是不是为你喜欢的女孩子求的呢？你对她的什么样的感情呢？”空笑着说，“我想，面对外人，他应该不会太害羞。”

 

“的确是个好主意！”女孩点点头，非常高兴地说道，“我这回去和他说，巫女姐姐，我跟你说说他长什么样，他……巴拉巴拉巴拉……好，那我就回去啦！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空冲她摆摆手，笑着目送她离开。

 

“哇，想不到旅行者你也有一手嘛，真厉害！”派蒙飞过来给他鼓鼓掌，“我没想过你这么懂啊！”

 

“我和荧穿越过诸多世界，人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大多相似，解决要说困难也困难，简单也简单。”

 

空叹了口气，转头看看飞在旁边的小派蒙，问她，“你怎么在这，你不是在做御守吗？”

 

“奈奈小姐说我可以出来放会儿风，一会儿再进去继续做……我好累啊，旅行者……”

 

空脸色一变，揪住派蒙的翅膀，一顿教训，“如果不是你乱飞把放御守的箱子打翻到水里，你会被巫女小姐们逮住做御守吗？我会穿着巫女服在这里当巫女吗？”

 

“呜呜……我已经知道错了嘛……”派蒙一阵乱窜，“放过我吧，旅行者！”

 

“嘶……旅行者？”

 

正在打闹的两人身体一僵，同时转过头来，看向这位不速之客。

 

派蒙一口喊出他的名字，“平藏？你怎么会在这里呀？”

 

“我给姐姐送点东西，她让我过来把某个闯了祸，溜出去偷闲的小家伙喊回去，继续帮忙。”平藏一边说着，一边走过来，“哎呀呀，哎呀呀，远远看你一眼，还有些不敢认，没想到真的是你呀，旅行者。”

 

派蒙跳跳脚，“啊！那我赶紧回去了！呜呜呜呜……好难过……”

 

“快去吧。”

 

“换了装扮之后更光彩照人了呢。”等派蒙离开之后，平藏扬起爽朗的笑容，打了个手势，“我的直觉告诉我，今天，我们会有有趣的故事发生呢。”

 

“你就别取笑我了，平藏。”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笑，“在熟悉的朋友面前这种打扮真是……好令人难为情。”

 

“怎么会呢？侦探的话可不会是假话哦，旅行者。”

 

平藏笑着眯起了眼睛，目光从他解开束缚垂下的金色长发，划到他平日里因为围脖挡住的脖颈，轻轻点点头，相当认同自己刚才说的话。

 

“对了对了，我现在也算是来鸣神大社祈求的人之一吧，那你能不能跟我说那句话呢？”

 

“平藏，你真是的，你看你还不是在开我的玩笑？”空张张口，本想回绝，但看到面前平藏认真看着自己的澄澈眼睛，一时间竟拒绝不了。

 

他无可奈何地捂了捂额头，妥协地向他说道，“那么，平藏，你好，请问你有什么想向鸣神倾诉的呢？”

 

“哎呀呀，巫女姐姐你问得太及时了！”平藏一拍手，眉眼弯弯，摊开手装作无奈的模样，“我的确有烦恼呢，你能不能帮我想想，应该怎么样才能让旅行者一直做我的搭档呢？”

 

他说着，双手合十作祈祷状，尤其故意地说出了那四个字，“帮我解决吧，巫·女·姐·姐，太谢谢你啦！”

 

旅行者恼羞成怒，“平藏！你这家伙！”

 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“你好，巫女小姐，我想求一个御守……诶，之前在鸣神大社没有看见过您呢？您是新来的巫女吗？”

 

噢噢噢，就是他了吧。该说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吗，连问得问题都一模一样呢。

 

“御守的话，我这里就有一份呢。”

 

空笑着请他到神樱树下，准备祈福礼，看着对方向神樱树无比认真祈福的模样，觉得女孩在他心里应该也有不轻的地位呢。

 

等到祈福结束，空将御守放在他的手里，装作聊天般地问道，“看你这么认真的模样，是为别人祈福的吗？”

 

他笑着问，“是为你喜欢的女孩子吗？”

 

“啊，是……不不不，不是不是……”看上去稳重的人突然就红了脸，非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，颇有些沮丧地说道，“……现在还不是。”

 

“噢？两位是还没有表露心迹吗？”

 

“是也不是……其实，我和她……巴拉巴拉巴拉……”果然，和那个女孩说的一模一样，只不过是变成了男孩子的视角，甚至连最后的烦恼都一模一样，“……我害怕如果我跟她说了，连朋友都做不成了……”

 

空忍不住笑了，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，他说道，“你知道吗？其实在不久之前，一位女孩，就像我询问过类似的问题，而巧合的是，她的烦恼和你一模一样。”

 

“噢，是这样吗，那她是怎么做的呢？”

 

“她也很纠结，于是呢，我就建议她呀，请那位心仪之人来神社求一个御守，如此一来，我便也能帮她试探试探他的心意……”

 

听到这里，男孩立刻明白了他的语中之意，大喜过望，连连道谢，“我明白了，巫女小姐！我这就去……不不不，我得好好准备一番……”

 

“多谢您的帮助！届时我一定会和她一起过来好好谢谢您的！”

 

“好，心仪之人不可多得，还要认真对待。”

 

“是！”

 

空看着这位稳重的人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一样风风火火下了山，好像一刻都不想多等，如此看来，也能成就一段佳话吧。

 

“手段委婉而巧妙，又因为对方是神社的巫女，可以不必有所顾虑地尽情吐露烦恼与纠结，从而探清二人的心思。”

 

“为人着想，思虑细腻而柔和，不愧是穿梭过诸多世界的旅行者，所作所为，都比旁人周全稳重呢。”

 

“神里大人，您……您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 

空转过身，这才看到神里绫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不远处的樱花树下，正静静地站着望向他，待到他的目光转来后，向他微微地笑了笑。

 

出于一直以来的习惯，他抬步来到了对方面前，注意到他的视线投向之后，空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打扮，不由得害羞了起来。

 

若是在平藏他们面前，就像是平辈之间开的一些小玩笑，或许会有些不好意思，但到底也会被一笑而过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

但绫人的话……即便他平日以来都对他很是温和友善，但到底是身居高位的神里家家主，成熟与稳重难以忽视，被他那双平静温柔的目光一望，空便莫名地脸红了。

 

“抱歉，神里大人，我这样实在是有些……”

 

“无需担心，旅行者，我从宫司大人那里听说了缘由，无需担忧什么，也不必向我道歉。”

 

绫人将手抵在唇边轻笑了一声，温和地说道，“今日来鸣神大社，是与她有些私事，如今处理好了，想在这里转转，不想却看到了一位善解人意，聪明可人的巫女小姐，便停下来看看。”

 

“你做得非常好，虽然宫司大人在某些意见上与我有诸多不合，但在挑选有用之人的目光上，倒是与我不谋而合呢。”

 

“神里大人，您可不要这么说，我只不过是替因为我们闯了祸，而不得不处理麻烦的巫女小姐顶个班而已，和她们相比还远远不如呢。而且……”

 

空搅了搅垂在耳边的鬓发，不好意思地说，“这一身衣服……真叫人难为情，我大多时候都把自己藏起来了，怕叫太多人看到。”

 

绫人扬起唇角笑笑，并无多言。

 

他认识少年以来，他都一直是轻装简行，听绫华意思是说，他是不想让所谓的服饰与用品分散了他的信念与追求，所以向来一副打扮。

 

少年旅人的目标从来都坚定而清晰，他也相当赞许，不过偶尔，他也会试想过少年身着其他衣服的模样，而如今机缘巧合之下，倒是了却一桩心愿。

 

垂散的金发为他多添了些许柔软，巫女服虽常见朴素，却不同于战斗服的轻便，像吹过原野的风突然停了下来，露出了难得的一份宁静与祥和，加上微微红着的脸颊，不禁让人觉出可爱和安然。

 

若是有一天他不再旅行，而选择在某一处定居生活，或许就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吧。

 

“神里……大人……”

 

对方的目光看得他脸上发烫，不由得喊出了他的名字，而他也从思绪中抽离出来，却说，“不必再叫我大人了，以如今你我二人的关系来看，叫绫人便可，不然，就略显生分了。”

 

“是吗，我只是担心这样会不会有些冒昧，毕竟您……”

 

“不必担心，出于友人之间的互惠，你喊我绫人，我便也叫你空，你看如何？”

 

“当然没问题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绫人抬手替他将吹落的金发拢到耳后，略微无意地碰触到了他的脸颊，将手收回，便才温和如初地向他告别，心情不错地离开了鸣神大社。

 

空脸爆红，他不知道为什么，但就在绫人顺手帮他拢头发的时候，靠近那一边的侧脸无比敏感，他的手指只不过轻轻碰触了一下便像是一直痒到了心底。

 

他深呼吸一会儿，让自己平静下来，继续任劳任怨地帮助承载各种烦恼与问题的人们。

 

 

 

 

“可恶！你这个女人！”

 

彼时从神社深处神樱树那里发出了一声难以遏制的怒吼，夹带着羞赧，恼羞成怒和愤慨，又无比耳熟，空一下子就判断出了到底是谁的音源。

 

出于好奇以及对好友的担心，他来到了神社里面，不出所料地看到了笑得不怀好意的神子和被她逗得面红耳赤的五郎。

 

“哎呀，小家伙你来了？你今天做的事我听说了，真是不错呢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真想让你一直做鸣神大社的巫女呢。”

 

神子向他招招手，笑着说，“你是听到五郎的声音才过来的吗？这么关心朋友，让我好生羡慕。”

 

“巫女……”五郎愣了愣，向她看得方向看过去，在目光触及到那个身影的时候，如遭雷击，眼睛都瞪大了一大圈，“空……”

 

“怎么样，吃惊不小吧，五郎？”神子似乎很满意他这个反应，捂着嘴笑了起来，“好了，既然传信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，就好好和我们鸣神大社的‘巫女’聊聊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“你好啊，五郎，好久不见。”空笑笑，“有什么想向鸣神倾诉的吗？”

 

本来他应该很害羞，很不好意思，但是五郎在独自面对他之后，脸爆红，红得不可思议，弄得他都不害羞了，只觉得好玩，也想逗逗他。

 

打住打住，不可以这么想。

 

“我……旅行者，你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子？”

 

看着与平时不同的空，五郎不知怎么的，心怦怦直跳，或许是为了掩饰什么，他问，“你是不是也被那个女人胁迫了？我们去找他，不能让你受委屈！”

 

空赶紧拉住他，“不不不，嗯……也不能这么说吧，因为我们闯了祸，神子派巫女去帮我们解决麻烦，我就代替她来接待来访的人们了。”

 

“这样吗……那……”

 

五郎好好想了想，“是什么麻烦？我可以帮你们吗？如果早点解决，你是不是也就不用继续当巫女了？”

 

“啊……这么说来，五郎，你很不喜欢我当巫女吗？也是，你向来不喜欢神子，我能够理解的……”

 

“不不不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，你很好，你这么打扮也很漂亮……不是！”

 

五郎解释的话有些着急，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，忙停下来静了静，很难想象那位可靠稳重的大将也有这么窘迫的一面，“……我的意思是，看你可能有些为难，在想你是不是被迫穿上这个巫女裙当巫女的，所以才这么说，你不要误会。”

 

“哈哈哈哈，我知道，我没有误会。”

 

空忍不住笑了起来，一边乐着，一边拍拍五郎的肩膀，“我还从来没见过五郎大将这幅模样呢，哈哈哈哈哈，真是有趣极了。”

 

“好啊，你在开我的玩笑！”

 
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
 

两人一番打闹过后，总算是平静了下来。

 

五郎说他此番前来是替心海给神子传消息，如今传递完消息之后还要赶回去复命，空和他告别，临了还不完补上一句。

 

“以后有什么烦恼记得来向我倾诉噢。”

弄得大将又趔趄了一下。

 

 

 

 

今天的鸣神大社真是热闹，刚刚送走了五郎，就看到握着一个扇子挡住半张脸的绫华站在一棵树后探着头望着他，一旁还站着托马。

 

他们看到他望过来，知道已经暴露了，便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，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好意思的呢，他们也不太清楚。

 

“旅行者。”

 

绫华弯起眉眼，言谈举止都带着婉约优雅，却也掩盖不住眼睛里望向来人的光彩，“没想到你会在这里。”

 

托马也向他打招呼，“你好啊旅行者。”

 

“你们好啊，你们是来鸣神大社祈福的吗？”

 

“呵，是也不是。”绫华笑笑，目光微不可察地看向他的脸庞和笑容，突然躲闪了一下，侧了侧脸，看向托马手中的食盒，“我偶尔会在稻妻街道上走走，今日出门，正碰上兄长回府。”

 

“兄长听闻了我的出行打算，便提议我可以到鸣神大社转一转，还让我带上些点心，我当时尚且有些不解……如今却是知道了。”

 

“旅行者，你在这里辛苦了一天，一定有些累吧，这些点心你拿去。”托马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他，“不要客气啊。”

 

空哇了一声，格外高兴的接了下来，真诚地说道，“那就太感谢你们了。”

 

“说起来，派蒙也已经在巫女小姐那里做了一整天的御守了，恐怕也饿急了……”

 

“哇，好香！这是什么，这是什么？旅行者，你不可以背着派蒙吃独食呀！”

 

说曹操曹操就到，派蒙循着味就飘过来，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，看上去精疲力竭，手里甚至还握着做御守的绳子，就这么飞到他手里的食盒上，脸埋在了点心上。

 

空赶紧提醒她，“派蒙你悠着点，别噎到了。”

 

“……派蒙真的好累啊，呜呜呜呜，我以后再也不乱飞了，姆娘姆娘……啊呜呜呜呜……”

 

“我的天哪，派蒙这是怎么了？”托马吓了一跳，“她干什么去了这是？”

 

空叹了口气，将她闯下的祸简单地同两人讲了讲，他们都无奈地笑了。

 

托马问了问派蒙还有多少御守没有做完，派蒙说快了，马上就结束了，于是他便提议自己可以帮忙，带着把一大半点心清扫干净的派蒙回到了巫女小姐那里。

 

“旅行者也辛苦了。”绫华笑笑，“以往你每天风里来雨里去，不停地战斗，如今在这里停上一日，感觉如何呢？”

 

“感受确实挺不同的，今天听了不少人的愿望，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感慨。人们的心愿种种不同，也延伸出了不同的行为。怀揣着神明的祝福与坚定的意志，用自己的努力来实现愿望，这就是祈愿存在的意义吧。”

 

“是呀，旅行者就是这样呢。”

 

绫华点了点头，看着他的真诚认真的表情，心中感慨万分。

 

他也是和他说的那样，行动的各处都彰显着他的意志，改变了许多事，也影响着身边的人。

 

或许他没有注意到，但每每有他出现的地方，他都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，像夏日夜晚的烟火，也像温暖明媚的太阳。

 

“你穿这身衣服很合适哦。”从刚才见面一直未提的事被她说了出来，“这算是了却了我之前未能完成的小心愿吧。”

 

“啊……穿着这身看到你们，说实话，还是有些难为情。”空摸了摸头发，颇有些苦恼，“而且谁能想到今天来到鸣神大社的朋友们还真不少，只希望以后不要被笑话了。”

 

“呵呵，不会的。”

 

绫华眨眨眼睛，轻轻地笑了。

 

恐怕只会可惜没有带留影机吧。

 

 

 

 

“啊——终于结束了，快跟我说，谢谢托马！”

 

“人家已经走了。”

 

空也喘了一口气，看着夜幕降临，星星跃上天空，山下的稻妻城已经灯火通明，他们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也终于到了最后。

 

派蒙懒懒地趴在鸣神大社的神龛上哼唧，说自己躺一会儿才能起来，虽然她的确打翻了放御守的盒子，但今天也确实累坏了，空也没有催她。

 

空仰头看着星空，悠悠地叹了口气。

 

提瓦特的星空和他在别的世界看到的都不一样，所有的繁星汇聚成河流从天空云海中穿流而过，宏大璀璨，华丽而令人震撼，远远望着就仿佛在看一个新的世界。

 

夜空，星海啊……

 

夜风拂过，空转身看到了派蒙被吹起的斗篷，看到了她内衬星空的模样，陡然想起了久未谋面的一个人。

 

他的斗篷也是星海的颜色。

 

“……”

 

踏踏。

 

“诶？哇，是你啊。”

 

派蒙突然飞起来，歪着头看向他。

 

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。

 

空仰头看向他，望进那双漂亮又深邃的星眸，看到了他深埋眼底的疲惫与孤独。

 

“你好，请问你有什么想向鸣神倾诉的吗？”

 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

“那……你有什么想向我倾诉的吗？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要……抱一下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空落入了同样充盈着星海气息的怀里。

“好。”